这时,一个庞大的影子从天而降,原本挺远,只一瞬便飘到了世文的面前而又忽然停住,仿佛惯性之类的名词根本不存在一般。世文方才费尽力气爬了起来,这下又吓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再也没了站起来的力量。虽然空气颇为凉爽,可汗珠仿佛嫌弃他的身体一般,争先恐后的从他额头和后背挤了出来,再被后来者推到地上,与灰尘融为一体。恐惧令他不敢抬头,又是恐惧令他不得不抬头,于是他颤颤巍巍的抬起了脑袋,凝视着这从天而降之物。
这,这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啊,没有双脚,双眼也寻不到踪迹,整个身体像个锥子一样,上边尖尖的,下边微微宽些。原来刚刚以为的大只是风吹起了它的袍子罢了,泛着血红光芒的袍子。虽然看起来没想象中那么庞大,但也足够恐怖了,仅这个外形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定不属于他几十年生命中认得的任何现实存在的生物,唯有小说中拿着镰刀的死神倒是与它又几分相像,又好似传说中身体仅是一团黑雾,披着抹布似的披风四处吞噬人心的梦魇一般。虽然时局十分紧张与恐怖,但世文竟然控制不住的开始思考这袍子会不会是人血染红的了。
“你就是世文?”正在世文打量着这个‘怪物’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根本没有看到它张嘴,当然它也不一定有嘴,至少世文并没有看到。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交流吧,小说里的妖怪们都会。
“是...是我.”
“我乃回收灵魂之妖,赤魇,你已犯重罪,我奉命收你灵魂之力,随我走吧。”
世文已恐惧到了极点,而压抑不住的疑惑却短暂的盖住了恐惧。
“我犯了什么罪?”语气中充满了无辜。
“虚度光阴之罪。”赤魇的语气从未有过一丝波动,冰冷的好像一台机器。
“可我没有啊,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努力着,奋斗着。生活的重担压的我都喘不过来气,我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我还虚度光阴?”世文听到这句话,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越说越激动,甚至都忘了恐惧。“我年轻时候想努力挣钱,长大了好好浪费浪费时光,到处旅游,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什么感兴趣就学,什么不感兴趣就扔!可是那是我年轻时候的想法,现在呢?现在呢?我现在每时每刻想的还都是挣钱,努力,让妻子孩子能过的再好一点点,再好一点点,但从不敢奢望自己喜欢的事物了。一刻都不敢放松啊,哪里还有时间去浪费?再说了,虚度光阴?这算什么罪?荒唐!!世上虚度光阴的人可海了去了,凭什么他们都过的好好的要来抓我?凭什么!”
“你怎知他们没被抓走,你怎知他们还是他们。”它的语气依然没有波动,甚至连提问说出来都和陈述句一样,平淡的好像忘了放盐。这一下可把世文给问住了,气势汹汹的话到了嘴边,滚了两滚不好出来,便又回去了。
“虚度光阴在你们看来仅是指玩乐吗?与我们来说,只要是没了提升自己的想法,或不再为了让自己更好而行动,就是虚度光阴。你说的努力挣钱什么的,与我们而言不过是重复的无意义的活动,没有任何价值。你若是做到了每天都能随便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用担心生计,倒也不算虚度,可你做到了吗?你自己扛起了一个家?妻子经常加班到深夜回来还熬夜给你和孩子洗衣服收拾屋子忘了吗?你孩子不参加任何课外活动真是因为不喜欢吗?若是你能做到这些,我又如何会出现在此。你说你抗起了一个家,抗是抗了,起了吗?”赤魇的话里首次带上一点微妙的情绪,可能它自己都没注意,但是世文懂,是轻蔑。
世文此刻的脸好像放长毛了的腊肉一样,尽管里面还是鲜红的肉,可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一丝血色了。他身体颤抖着,肩膀一擞一擞的,嘴唇颤颤巍巍的蠕动着可还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初见时的恐惧和反问时的气愤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是疼。
“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走吧。我们只回收无用的灵魂。你身体会残存些你的记忆,会帮你照常生活,照常上班的,就和现在世上的大部分人一样。你依然会虚度光阴,你家庭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但至少不会破碎,虽然陪在她们身边的可能不算是你了。”风又起了,挂的赤魇袍子上下翻飞,好像血色的浪潮一样。标题回顾:紫黑硕大粗大挺进花心 粗大浓稠硕大紫黑青筋 嗯啊粗大紫黑快速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