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见他不说话,可能也觉得无趣,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哎!作孽,作孽。”
他走回到人群旁,继续听他们的讨论。
办公室里人满为患,三五成群的地讨论着什么,闹哄哄的乱成一片。
朋友从人群中穿过来。
“情况怎样?”他问。
“我也刚到没多久,现在看起来很不好,除了我们买车的,还有很多供货商没有拿到款项,”朋友接着说,“相比起我们,那些供货商是真的惨,已经有人在统计损失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在你绝望的时候,如果看到有比你更悲惨的,虽然自己的境地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可心态往往也会变得好一些。
“对了。看到她的办公室没有?”朋友指着办公区域的一头,章董的独立办公室就在那边,“她把自己锁在里面,外面谁说话都不开门。”
王明知道朋友的损失相对还好,可就自己来说,真不见得比那些供货商好多少,一共有近200万,都是来自亲朋好友的欠款。他问:“那到底是诈骗还是什么?有确定的说法吗?”
“没有,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大家就期望她背后的大佬能快点站出来解决问题。大家还是认为她的背后要是没人,凭她一个女孩子搞不出这样的场面。”
“但愿是这样,真有大佬,现在这些事儿就都不是问题。”王明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用力点头附和道。
“对了,潘总联系到了吗?”
“联系到了,他说整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他不过就是给她打工的,自己也是受害者,还有好多量豪车没有提到。”朋友说。
“妈的,他这话谁信啊!当初要不是他,谁会拿钱买车,”王明恨恨地说,“还记得他离职哪天吗?上午离职,下午就在公司楼下组织卖车的会议。”
“也不能全怪他,他不也放着大好的工作不要,全职跟着章董卖车嘛,说不准他真是受害者。”
“哎,主要是来钱太快,太容易,不心动的那倒是真的傻子。”
周围的人群突然开始哄闹起来,他们也没了聊天的兴致,抬头张望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被拖欠了千万的供货商终于忍不住,叫来人手,开始搬起办公室里的电脑家具。
用他们的话说,能弥补一点损失总是好的,警察就一来就什么都晚了。只可惜楼下的那辆红色法拉利没办法开走,钥匙还在她的办公室里。
王明和朋友对视一眼,除了无奈别无他法,不说他们叫不来车子,就是把这些办公用品全都搬走又能如何。至于报警?人群里早有人说,无论真假,一旦报警就全都完了,最好的处理方式是让她把今晚来人欠款都还了。
乱作一团办公室在某一刻骤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在往章媛的办公室前凑。
“怎么了?怎么了?”后面的人垫着脚尖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动了,拿着手机,好像要给谁打电话。”前排的人描述着透过玻璃墙看到的一切。
据说此前每到公司遇到困难,她的一个电话就能令那些问题迎刃而解。刚才开始搬家具的供货商们突然开始紧张:要是问题再一次解决,一会儿可怎么解释。
谢幕
章媛很想笑。
透过玻璃窗的反光,她能隐约看到身后那群人的模样。相对自己,他们那点金额是多大点事啊,何至于热闹得像是动物园的猴山。
机票还是买晚了呀!要是早一天出发,或他们晚一天来,那谁还要看他们这拙劣的表演。
她走到办公桌边,拿起电话,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过去。
“您在听吧。“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帮助,真的,我一点都不后悔。”她转过身来,对着玻璃墙外的众人,微笑着继续说道,“从一开始就有想过会有这天,我一点都不后悔,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做。”
她给杯子里加上酒,坐到老板椅上。要不是办公桌太高,她真想把脚翘上去,那样的姿势才配得上现在的场景。
“这一年像梦,这样的日子原本一辈子也不见得会有。挥金如土的感觉真好,说钱不是万能的人,那只是他们的钱还够多。”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仔细想想其实挺拙劣的。可你看外面这些人,他们有的看得明白,但心存侥幸。有些看不明白,可也总想不劳而获。不管怎样,我们的这出戏还是挺成功的,你说呢?”标题回顾:和50岁女人做经历真爽 和50岁的女人做了一夜 我在农村上了50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