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人得出结论,“此事定有蹊跷。”
“二娃,你二叔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去报仇。”有人怂恿。
“怎么报?”
“抓一把石子砸她窗户。”
八月的一个早晨,白野莲跑了。
最先发现的是二娃,他赶早过来,要砍一根竹子做鱼竿,他发现二叔家的大门紧闭,除了二楼的一扇窗户,所有的窗户都关着。他喊了一声,“二婶子”,没人应,就在贴墙根那堆柴火里拿了钩刀,进了林子。
砍了四根竹子,再出来,二娃又喊了一声,“二婶子,”仍旧没人应。他把竹子扔在地上,在一楼扒着窗户看。玻璃是雕花玻璃,看不见里面。二娃敲窗户,一边敲,一边喊,“二婶子。”里屋静悄悄的。
二娃听见挂在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的走。
二娃一回家,顾家军问他,“砍竹子做嘛?”
“我跟三娃他们去钓鱼。”
“屁股上长针,你坐得住?”
“不钓鱼我就钓龙虾。”
顾家军从井里打了水,用手在桶里扒拉了两把水在脸上,又用手一抹,算是洗了脸。
“二婶子不在家,我叫了她几声都没应。”
“干什么去了?”
“我哪知道。”
顾家军走到牙子上,老二家的大门如二娃所说紧紧地锁死。他小心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哪去了?”他心想。二娃从牙子底下突然出现,他招了招手,“去喊王婆过来。”
王婆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身体瘦弱,头发花白,话说的很慢,但她的眼神很好,,有一门针线手艺。白野莲不知道听哪个人说十字绣好卖,就跟着她学绣花。
“啥东西没少,莲花平时穿的用的都在。一样没少。”王婆坐下说。
顾家军心里踏实了不少,但一时不知道白野莲地下落,心里仍旧着急。就问:“这两天,她有没有说啥?我兄弟走的这几天。”
“说啥?”
“稀奇的话?”
“没有。”
“真没有?”
“我哪记得了。”王婆说,“咋了,是不是莲花出啥事啦?这该杀的老天啊,我家莲花才没了男人,又这么折磨她。”
顾家军脸上露出烦躁厌恶的表情,“啥事没有,你瞎想个啥。”
“真啥事没有?我年纪是大,但也骗不到我。”王婆搂起衣服,擦了眼泪。
“骗你?我有一分钱好处......”
顾家军一进家门,孙少英正往猪槽倒泔水,见他回来,骂骂咧咧地说,“大早上就见不到人,猪也不喂。”她从水槽了用瓢舀了一瓢水到桶里,荡了几下倒进了猪槽。
“去老二家了。”
“去老二家干什么?”她进了厨房,从灶台上端了一碗粥,又用筷子串了两个馒头。
“吃个屁,烦死了?”他推了孙少英一手,开始劈柴。
“好能耐啊,对娘们摆脸色。”
“我哪······”他露出厌恶的表情。
“说说,老二家的咋了。”她用屁股撞顾家军。
“能咋,那个姓白的跑了。”
“跑了?”她挨着男人蹲下。
“嗯,人不在家,到处也见不着。”
孙少英突然大笑,笑得前仰后翻,她捂着肚子,拉着顾家军的衣服艰难地爬起来,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脚长在人家腿上,咱们也管不着。我还以为是啥大事,给你愁得,脸像个包子面褶子似的。”
“我管她跑不跑,我想着的是那十万元抚恤金,那是老二的换命钱。”
“穷惦记富不了——惦记不上你就别惦记,煤球丢进火堆里,烧成金子也跟咱没关系了。”
“老二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顾家军斩钉截铁地说。
“百八十遍了,你烦不烦。”标题回顾:乡野春潮 风流之艳遇群芳无弹窗 乡村艳妇免费完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