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乡里的车过来了,下来七八个人,除了乡长是中年人,其余都是年轻人,顿时庙四周聚满了围观群众。
两个青年,手抡大锤,一个在后墙,一个在屋山旁边。同时开始砸墙“卜噔噔……卜噔,没几下,“哗啦”两个大窟窿。脑满肠肥的乡长,喊了一嗓子什么,只见又两个青年从车上,抬下一个粗房檩。在庙前支起了木头炮架,干部们用手在木头两边,齐发一声喊,猛怼庙前的柱子。
柱子是砖垒的,外面用抹的水泥,上面顶着房梁。“噗咚咚”震动着每个人的心,经过连番的撞击,柱子被撞飞出去一米长的柱体,躺在旁边,而柱子上半部分又稳稳的落在柱基上,一点不错。
顿时一切都静了下来,撞击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变了脸。沉默,可怕的沉默。每个人都仿佛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他们开始小声讨论一会,最后又都走向了木条。抱起了木条,齐声高念口诀“神灵,神灵您别怪,我们也是受人所派”,然后又冲那个残柱子捣去,
“轰”的一声巨响,房顶塌了下来,瓦片散一地,尘土飞扬,人们四散躲避。
后来有人说,躲难的三皇神像,眼睛下面有两道湿痕,三皇爷哭啦。
一九九九年,人类末日,世界要天塌地陷。外国的一位预言大师,早就作出了预言。书刊上也刊登一些照片:有宗教团体组织团体自杀。也有些不可思议的动物,前赴后继的跳悬崖自杀;云南的蝴蝶泉,成群投水而死的蝴蝶。这种种发生的怪异现像,给活着的们人很大的压力。
最后那几年,阴雨连绵,庄稼不是不接果实,就是一茬接一茬的病虫害,最后还被雨水泡了。
秋收时农民们,用手扣水里的花生,一哄而起蚊虫趴在身体上叮咬,弯腰久了,也无法休息。
基督教、佛教,都通过广播散布世界末日到来。
到底怎么办?
“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
“可别再省了,忙吃忙喝,忙玩吧”
到处是享乐主义,所以能往后推的活就先不干;该打的麻将还要打;以前敌对的现在也不吵了。
珍惜有限的生命,舍不得吃的东西去吃。比如肥胖病忌口的红烧肉;再比如医生告知不能喝酒抽烟,喝了抽了就会死的病人,也喝得酩酊大醉。到处都在等死,戾气都收起来,变得互相理解互相包容。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钱的,停止要盖新房的想法,为一家人的“最后幸福”买单。人们麻木、醉意熏熏的生活着。
尽管,人们做好一切安乐死的准备,但还是看到了,2000年春天的太阳。
世界再一次苏醒过来,仿佛获得了新生。所有的人都回过味来,人们开始变得兴高采烈,从没有过的热闹与热情。说话叽叽喳喳,曾经妥协的对手还要针锋相对,不然生活,太单调乏味。
早晨,随着“嘀嘀”几声汽车喇叭响,一辆载满去外打工的大巴车,歪歪扭扭驶出了村庄。像一个甲壳虫,荡起一丈多高的灰尘,像极了那个朦懂无知的青春,和那个有惊无险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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