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王麻子越想越不好受,心里头不透气,满满登登下坠,有一处还隐隐作疼,脚步沉重。
一回到家,往床上一躺,他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懑啦懑啦”大哭起来。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声音是那样的难听,像老叫驴叫唤,让人心烦。老伴停了手中的活,慌忙跑过来没好气的问“咋啦,刚才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咋还哭上了,大白天的你嚎啥丧呢?”
可老汉就是不回答她,只顾自己哭得黑天黑地,肝肠寸断,灶火台里拉风箱,一声连着一声。老伴又急又气,手足无措,这该怎么办?
急忙唤来小儿子,去把你几个姐姐都叫来,儿子骑车走了。
王老汉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哭累了,就睡着了。有时还抽搐几下子,脸上挂着泪珠,眼睛都也肿了。
老伴给他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守着他,无奈的叹气“有啥事,你倒是说呀,憋在心里,你是被谁欺负了?”
王老汉睡醒时,天已经快黑了。睁开眼一看一屋的人,五个女儿女婿都到齐了,大眼瞪小眼的都看着他。
大女儿说“爹,你可醒啦,你倒底跟谁吵架了,谁欺负你了?我们找他说说理”。
王老汉病恹恹的说“我这么大岁数跟谁吵架,谁会欺负我,这都是你娘说的吧”
“那没跟谁吵架,好端端的你哭啥呀?”
“不是这么多天大家都吵吵说要搬迁。还说你二妹那村抓阄抓住了,要搬到新疆去,我寻思着再见一面都难,越想越不好受……就……”。
二妹瞪大眼睛“啥?搬迁?我咋没听说?”
二女婿道“我听说了,但喇叭头并没有广播呀,不广播就不是真的”
“就是”
“这事闹的人心惶惶,倒底真的假的?干部也不出来澄清澄清。”
“也许是机密吧,不到时候不让说,怕引起乱子”
“害咱爹白哭了一场,这要整出人命咋整啊?”
老太太搭腔了“是吵吵的挺厉害,但你们见谁哭了,你爹肯定是第一个,也肯定是最后一个”。
说完老老伴用手狠狠用手点了点老头子,“”你就是傻”
草草吃了晚饭,几个女儿跟女婿,都顶着乌鴉般的夜色,骑车回去了。
王老汉站在门口瞎寻思,像今天孩子们这样,一叫就到的局面,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八十年代末,张清刚从医校毕业,准备开一家私人婴幼儿儿门诊。由于是自费,这三年下来花了不少钱,父母都是农民,但为了腿有残疾的他,将来能有一个好的经济来源,并组建新的家庭。当时家中抱着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他供应出来的决心。
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暴风雨来临,狂风大作,大树被连根拔起,田野一片汪洋。
雨停了,四处都是蛙声,但却是涝年。
大街上人们都在小声议论,国家以后肯定会来一场大的整顿,私营店不许开了。
听到这,张清浑身发冷,低头回家,此后一连几天都没出门。
他从小患上小儿麻痹,一条腿有残疾。父母给他太多的爱,还觉得对他有深深的亏欠。从没有把他当一个拖油瓶。
该上学仍然让他上学,他也很要强,努力上学,到初中学校离家远了,他不知摔了多少次,楞是把自行车学会了,虽然很难看,因为他那腿坏脚够不着转到最下面的脚踏板,只有等踏板转到上头时,才能踩一下。平常,他就是这样骑自行车的。
他,人长的白净。眼睛不大不小,尖下巴。五官端正,唯一与人不同,上嘴唇到鼻子之间比一般人要长。人中长,是长寿的迹象。
他嘴巴不饶人,非说到最后一句不可,嘻笑怒骂,看不出有一点自卑感。再说,谁也不想跟一个残疾人一般见识。
一次他的作文,被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念,其中有一句
“我骑着车子,奔驰在回家的路上……”。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张清脸腾的一下红了。
那时的路是土路,高低不平,他一条腿又……心态真的是让人折服。老师也笑了。
然而任他再努力,高中是不收残疾人的,好胳膊好腿的还考不上,再说他这个情况。
现在看来他学婴儿医生,选择真的是很对。实行计划生育之后,孩子少,生活水平提高,对孩子重视程度也提高了。县乡医院又远,就诊又繁琐,后来很多私人门诊的生意都很好。当然,这是后话。标题回顾:有肉很污的小说片段 污小说不爽你来上我 高甜又很污的小说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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